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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丫的來得正是時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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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妃快速走到床前,看到床上的“兩個人”裹在被子裏,只露出他派來的男人的頭,瞇起雙眼,話語中盡是遮不住的得意:“君上,請您定奪!”

她轉身看隨後走進來的幽蘭,墨發清揚,含有微藍色的眸子像獵豹的那般,笑得越發嫵媚起來。君上現下的樣子恐怕是暴風雨的前奏,賤胚子,你今天非死不可!

奚季嶼筆挺的立在床前,斜眼,花展槐正滿臉焦急的站在他身後。

他無情的笑,讓人摸不透,也不敢直視,太監們都怕這喜怒無常的帝君一個不爽就那他們開涮,皆顫顫巍巍的俯身在後等待。

“把被褥掀開!”

久久,壓抑的氣氛才被一聲更壓抑的呵斥打破,氣氛空前的凍人。

甲妃早就等不及了,想著畢竟那賤人也是女人,可憐可憐她,就沒掀開被子,免得這些個太監看了她的身子,自此讓她不能茍活,誰料君上完全不顧情意,畢竟是吻過的人,能做到這地步,無情這個詞倒是完完全全為他創造的吧?

得令,滿臉陰狠的女人也管不了那麽多,越過下人,親自去掀開被子。

“呼啦!”,一瞬間,剛剛還在得意的女人楞住了,然後立刻別過臉去,驚恐的看著她身後眉眼無波的男人。

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赤裸著身子的男子,渾身被繩索捆綁住,滿臉的駭然。他正瑟瑟發抖,好似在這之前遭受了什麽極度恐怖的事,瞪大雙眼,其中求救的光直直射向背對著他,衣著華貴的女人。

賤女人呢?那賤女人呢!刺客分明在昨晚傳信告訴她能將那賤女人摧殘到今早,待君上來,現在為何變成這個樣子?難道有人幫那賤胚子?哼!就算如此,她也能將計劃繼續!

“君上,這宮婢居然私自在屋中做此等禽獸不如的事,請您明鑒!”甲妃屈身而下,俯首在奚季嶼身前,隱晦的說出一個女人虐待男人的敗俗之事,恨得咬牙切齒。

花展槐本是默默站著,這麽一聽就不樂意了,稚嫩的聲音在奚季嶼開口前響起來:“不是的,娘昨晚沒回來!這壞人自己這個樣子跑到床上來的!我因為害怕,還在外面凍了一晚上。”

他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,似繁星,投射出的純真怎麽看來都不像是在說假話。再加上那委屈的小臉,無辜的眼神,沒有誰不疼惜的。

甲妃一聽,當下就急了,這不說她栽贓陷害嗎!忙欠身道:“君上……”

不等她說完,奚季嶼不耐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:“這男人,給我扒皮致死!”

淡淡的一句話,卻是嚇得所有人都差點腿軟滾到地上。這就是他們的君上啊,冷酷無情的帝王!

太監們皆是額頭冒汗,更甚者兩股戰戰不能自己,臉唰的煞白一片。

連聽者都如此,更何況被行刑者?床上的男子突然就大喊起來,顫抖著的身子連帶床板一起發出“砰砰”的碰撞聲。

“娘娘,救我!娘娘,救我啊!”

叫喊聲淒慘無比,在靜寂無聲的此刻聽得所有人都起雞皮疙瘩。

甲妃本就是讓他去做替死鬼的,事情一旦波及自己當然會撇清關系,轉身走過去就給了他一巴掌,用眼神暗示他閉嘴,狠狠道:“你個賤民!想加害本宮?!”

當初此男子答應做這種事,還不都是因為甲妃引誘他,說給他好處,不會讓他家人吃虧?現在東窗事發她就想抹幹凈,男子連好處都還沒得到,就這麽被折磨痛苦的死去,他怎肯願意?何況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,扒皮致死!他恐懼的心也不會讓他再忍得下去!

“娘娘,你可不能誑我!昨晚可是你讓我來糟蹋這裏的宮婢的,說會幫我不至於丟了性命,現下想出爾反爾?”他一副不怕死的神情道,就算死他也不會讓騙他的人好活!

甲妃不想這人居然狗急跳墻,也顧不得什麽儀態,大吼起來:“你敢誣賴本宮!君上,你得……”

語未完,她將接下來的話生生咽了進去,因為,現在的君上已經對她露出厭惡的神情,仿佛再看到她一秒,他都覺得想吐。

知道自己此次的事已沒有挽回的餘地,甲妃惶恐之餘“噗通!”一聲跪倒在幽蘭身前,只希望他能顧念五年的舊情開恩:“君上,臣妾知錯,望君上開恩。”

開恩?在做此事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一步?想他繼位以來後宮一直很安寧,那些女人守紀,他也懶得去管,今日倒好,身為後宮之首,帶起頭來耍心機?他真要看看怎麽個開恩法?

“給本君一個饒你的理由。”奚季嶼危險的道,毫無波瀾的眸子裏裝著對所有事都漠不關心,但誰都知道,他這是要怒了,而且怒得無人能夠承受。

站在一旁的老太監看著,眉心微蹙。他服侍帝君這麽多年,也沒見帝君為女人的事這般過,不覺暗自的揣測聖意,難道是因為跟羨落姑娘有關?想想也合理,這陰世裏,能影響到君上情緒的人,就只有她了吧?

這廂,甲妃已經跪趴在地上,哭得梨花帶雨。

她兩手抓住奚季嶼幽蘭的袍子,邊哭邊道:“臣妾知道自己因嫉妒之心犯下大錯,可臣妾不是因為愛您嗎?難道君上不明白?”

頂著盛怒,她只能走這一步,希望無情的他還是有一點點心的,哪怕是一點點。要知道,她是真的愛他。可他呢?讓別人奪取她的貞潔,每每到她的房裏也只是做做樣子便離去,對於每個鬼妃,“雨露均沾”,所以她們無爭。但自從那個賤婢出現,這個定律就打破了,她能不嫉妒嗎?能再像以前那樣坐得住嗎?當然不可能!

聞言,奚季嶼笑了。

這女人是在責怪他?別忘了,寂寞難耐的是誰人?自願的是誰人?想要依仗他得到家族權勢的是誰人?現在拿出這張牌,還管用嗎?他奚季嶼,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!

“如果這是你的愛,還真是廉價!”奚季嶼嗤鼻,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。正欲開口,外面傳來一個聽起來歡快,實則似乎很郁悶的女聲。

“哎喲,鬧鬧,你別鬧啦!”花羨落站在門口,大老遠就看到白色的一小坨飛奔過來,抱著她的腿搖尾巴,甚是可愛,讓她將對自己是否背叛了季嶼的沈悶想法拋諸腦後。

不用看都知道來者是誰。

奚季嶼櫻唇微勾,線條柔和的臉龐染上淺淺的暖色。

笨女人,來的還真是時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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